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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笛文选:山里的孩子

信息来源:育才三中 来源:初二(9)班 张晨辉 日期:2017-11-08 【字体: 视力保护色: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的季节,我舒舒服服的坐在家里,享受着高科技给我带来的乐趣。这时一阵刺骨的南风沉重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我不得不将我的视线从电脑旁转向正在发出一阵阵呼呼的响声的窗户。就在这时,我似乎回忆起了2年前的游记,我的双眼注视的不再是坐落在南边的窗户,而是在那遥远的云南。
  两年前的一天,我搭乘一架飞机前往在青山环绕中的秀丽的云南。而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仅仅局限于在云南附近的风景区游玩,而是要去探望在遥远的山区支教的叔叔。
  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间,在山腰上站着一排早已在那等候多时的“迎宾者”。有老的、少的、年幼的;村里的乡亲、地里干活的农民、在山路上玩耍得小孩子,无一例外的跑来,迎接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对此感到些许的意外。我热情的向他们回礼。在村里人的夹道欢迎之下,我到达了坐落在山腰上的整个山区50多名孩子唯一的学校。
  在山区支教的叔叔,早在学校门口迎接我们入校。
  云南人民的热情,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这也打消了我对这偏远山区的种种顾虑。叔叔领着父亲去内厅里交谈(仅有两套桌椅的简陋的砖房)而我则坐在附近的草坪上,捧着我的电脑在哪里玩游戏。忽然,从我的身后冒出了两颗脑袋,他们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似乎是对我手中捧着的电脑感到很好奇。渐渐的,围观的孩子越来越多,有位孩子挠着头问我:“哥哥,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啊?能给我看看么?”他们似乎对我手中的东西并不了解。我索性便把手中的电脑提给了他。只见他敲敲这,看看那完全不知所措。我心里充满了怜悯,若是这个孩子生在城市,一座富裕的城市,他也不会这样手足无措了。
  到了午餐的时间,我见叔叔和我父亲还未回来,我在学校里焦急万分,于是找了一名村民带我上山去找他们。没想到,就在临近出发之前,叔叔踉踉跄跄的背着父亲从山上走下来。我心头涌上一股从来未有过的焦急。我追问了叔叔很多遍,可叔叔总是独自在那里自责,后来村民才告诉我:叔叔本来要带父亲去去采摘蘑菇,给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吃顿好的,可是我的父亲一不小心从山坡上滑了下去,最后叔叔只好背着我父亲一路踉踉跄跄的回来。
  这摔伤了必然要去医院里治疗,于是叔叔交给我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替他上将近一个星期的课,随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于是乎,我就当上了这山区的校长兼教师。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是当我走到教室里,学生们并没有露出十分惊喜的表情。我注视着他们,他们也注视着我,就这样对视了几秒后,我渐渐的发现了一些问题。我请了一位同学起立,问他:“同学,你今年几岁啦。?”她羞涩的回答道:“我今年14岁了。”我惊奇的睁大了眼打量着他。他的身高差了我半个头,年龄却整整超过了我3岁,我的身高在城市的孩子里面可以算是中等的。顿时,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里面酸酸的。下了课,到了吃饭的时间。我迫不及待的跑到了厨房,如果现在在城市里,我想母亲应该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两荤一素的饭菜等着我了。大山里的孩子是很懂事的,他们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总是将最好的饭菜端到我的面前。可是,当我看到他们满怀期待给我做出来的饭菜,我一下子明白了城市与乡村的区别,对着那碗米饭翻来覆去,却连一块荤菜也没见着,除了青瓜还是青瓜。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身高上与我有这么大的差距了。
  我对他们的饭菜充满了怜悯之情,孩子是无辜的,这么小却让他们承受这么大的负担,他们最盼望的无非就是走出大山,前往城市。然而真的可以实现这个理想么,只能说是可望不可即的。山里的孩子梦很长,仅凭这样学习知识,到头来还是恶性循环,我真是希望在这7天的时间里,将我6年学来的全部知识,都一点不少的传授给他们。
  又过了几天,我每天给他们讲的都是一些很难理解的主课,是时候该给他们“放个假”了。我找来了一名学生问问他,对于这里的地形我并不熟悉,想找一些有趣的娱乐场所。我想在这里肯定没有什么羽毛球馆、少年宫等,让这些孩子能开心起来的地方我还真想不出能去哪里。好在我找了个“路路通”,一下子就给我点明他们在课余时间常常去消遣时光的地方—— 一条宽敞明亮的小溪。
  第二天拂晓,我向他们宣布了这个伟大的决定。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孩子们的脸上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这就好比春暖花开的第一滴露水,中考结束后的喜报。孩子们拉拉扯扯的拖着我走了一个多公里的山路。走在路上,饿了就爬到树上摘果子吃,渴了就在叮叮咚咚的山泉旁边喝一口清甜的泉水;一路上语笑喧阗,一路上欢歌笑语,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快乐的事情都一股脑的灌入我的心田,我知道我被他们打动了,一张张质朴的微笑打动了。
  到了小溪旁,孩子们从山腰上直冲向山下的溪边,淌着水花,在礁石之间翻滚,在水流之间蹿动。看着他们的欢快劲,我也觉的心里直痒痒,可我是他们的老师,总不能跟他们一起在底下疯玩把。最后我还是忍住了,尽管我心里还是很想和他们一起在水中嬉戏的,不过当我看着他们的高兴劲,我心里还是暗喜着的,只是表面看不出来。
  下午,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学校。刚到校门口就看到了母亲在门口等着我,我急忙走了过去,同学们紧随其后。母亲还没容我问他前来的原因,就急忙的拽我到一旁,说:“你爸爸摔得很严重,可能暂时走不了了,你赶快跟我过去,去医院探望你爸。”原来,父亲上次从滚落山崖的事情,已经被在千里以外的母亲知道了,她焦急如焚恨不得马上从一千多公里外的深圳赶过来,事实上她办到了。
  我心里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缠绕,我向着我的学生走去,我并没有将我马上就要启程的消息告诉大家,因为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他们不舍得我。于是,我便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告诉他们:现在可以放学了,他们原来的老师要接我去跟他学习新的知识,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能回来。
  后来,我也没在见过他们。我只知道我曾经当过他们的老师,但是他们也是我的老师,他们没有教过我知识,却给了我更宝贵的东西,它比知识难上千倍,可能有人一辈子也掌握不到他;它比金子贵上万倍,可能有人穷尽一生也买不到它,而我在这小小的山区找到了它,自从云南回来它就一直存在我的内心的深处,也存在那山里孩子内心的深处。
  (指导老师:彭惠)
  点评:作者很厉害,描写很生动!
  ——愿
         山里的孩子条件那么差,再看看我们,更要珍惜!
  ——咪路咪路
  佩服作者的叙事能力和敏锐的洞察!
  ——子涵
  【本文选自《晨笛》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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